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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蓝与山伯11.0【或许你从来不是山伯2.0】

晓波跑累了,就改走,漫无目的,又走到了后海。


他想过回家,但是钥匙在星空蓝家里。


此时晓波最不想回的就是星空蓝的家。


他想到了他姐开的酒吧,又怕星空蓝也去那儿找他。




正发愁,就听见一个声音说,“晓波?”


晓波循声看去,“言蹊?”


言蹊和几个青年男女一起走过来,说,“你怎么在这儿?”


晓波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我钥匙丢了。”


言蹊一怔,“钥匙丢了?家里钥匙?丢哪了,我们帮你找找。”


晓波说,“没事没事,我自己找。”


言蹊看着晓波神色不对,“真没事?”


晓波很坚持,“真没有。”


这几个年轻人当中有一个是邓子的朋友。这时候出声,“诶晓波,反正这么晚了,也找不到开锁的师父,你干脆先跟我们一块儿玩,到时候找一酒店住下。”


晓波犹豫了一下,“我……我身份证也不在身上。”


言蹊小声说,“晓波,到底出什么事了?”


晓波挠了挠头,“我……钱包被偷了。”


言蹊惊讶说,“钱包被偷了?”


晓波说,“对啊,在自己地头被人掏了包,这么丢人的事,我怎么好意思跟你们说。”


那几个人笑起来说,“晓波,这确实够丢人的。”


言蹊说,“那你身上钱够么?”


晓波说,“够够够。”


说话的功夫,天上下了零星小雪。


邓子的朋友说,“别站这儿说话了,我一哥们儿就在附近开了一茶室,先去那坐会儿。”


晓波也不好拒绝,也确实冷,就跟着众人一起走。






茶室里暖和,放着袅袅的丝竹声。


言蹊的一个闺蜜在算塔罗。


晓波不信这个。


那闺蜜信誓旦旦的说,我塔罗算的可准。


晓波说,那你算个明天的彩票号码。


言蹊暗暗给了晓波一手肘。


晓波闭嘴。


那闺蜜瞪了晓波一眼,说,张晓波,我算一个,你肯定说准。


晓波说,试试呗。


闺蜜算了一通,把牌面揭开来,诶哟一声。


晓波也哇塞一声,说,你算出来我是个男的,可真准。


言蹊再给晓波一手肘。


晓波揉着胸口,不敢吭声了。


闺蜜笑眯眯的看着晓波,说,我算出来你和言蹊前世有缘今生再续,你说准不准?


言蹊说,别闹。


晓波看了看言蹊,再看了看塔罗,说,准。真准。


 


茶室后头有个休息间,老板说借给晓波凑合一晚。


晓波闷头了一会儿,说,我还是回家吧。


言蹊奇怪的说,你的钥匙不是丢了么?


晓波说,我叫人起来给开门。


言蹊说,这么晚了,你把左邻右舍的闹起来?


晓波低头不语。


言蹊看着他,说,那我陪你回去。


晓波一下看着言蹊。


言蹊说,就送你到家门口。万一叫不起来人,还能借我的身份证给你找个地方住。


晓波握住言蹊的手,感动的说,谢谢你!言蹊同志!







天下着雪,夜空里满是虚虚浮浮的晶莹的碎光。


地上积了一层雪。深夜,没人踩过,白的无暇,白的纯粹,白得甚而有些刺眼。


晓波和言蹊一路聊天,一路走进巷子。


晓波说,等会儿我再送你回去。


言蹊说,然后你再回来再把邻居折腾一次?


晓波说,那不能。我家里有备用钥匙。


言蹊一笑,你以后把备用钥匙放在要紧的朋友那儿一份,也不用像今天这样。


晓波一拍手掌,还是言蹊同志高瞻远瞩!


言蹊笑容忽然多了一份诧异。


晓波顺着言蹊的目光看去。



他住的四合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黄金的耳坠。


星空蓝的毛毛衣。


两肩上有薄薄的雪迹,发梢上的雪化成了水,湿漉漉,显得头发越发漆黑。


他看着晓波。


言蹊也诧异的看了一眼晓波,想问,这是谁。


星空蓝走过来,走到了晓波跟前,伸出手,说,“你的钥匙。”


晓波伸手接过。


星空蓝松开冻僵了的手。


冰凉的钥匙落在晓波手里。


星空蓝看着晓波。


晓波垂下眼。


星空蓝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他往前走,与晓波擦肩而过。





漫长的曲折的胡同。


漫天的茫茫的雪。


末班地铁。


难得空荡荡的车厢。


星空蓝找了个位置坐下,戴上耳机。


车窗上映出他的侧面。



地铁隆隆。


隆隆奔走的是北京的夜色。是韶华,是流光。


是一个人看不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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