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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蓝与山伯12.0【哟喂~山伯~】

晓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手机嘟的一响,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一骨碌爬起来。


是星空蓝的号码。


星空蓝发来一条短信,【如果你想收拾你的物品,我下午不在家】


晓波看了一会儿,一头又倒回床上,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星空蓝收拾了一下东西,看了看表,差不多十点多,为免在楼下和晓波撞个正着,他想再提早一点出门。


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的晓波举着手像是要敲门。


两人看着对方都愣了一下。


星空蓝垂下视线,侧身往旁边让了让。


晓波顿了顿,也就走进了房间。


星空蓝带上门,说,喝点什么。


晓波说,不,不喝了。


星空蓝没再问,走去了晓波住的客房,过了会儿,抱着一个纸箱子出来,说,你的东西我都收在里面了,你点一点,看有没有少什么。


晓波说,没少。


星空蓝看了看晓波,把箱子放在地上,自己转身去忙。


晓波抱起了箱子,看了看星空蓝的背影,说,那……我先走了。


星空蓝停了下手,双手撑住了桌子。


他的背影像是随时会转过身来。


晓波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有点憷。


星空蓝却没有转过身。


晓波嗫嚅,那……那我走了。


星空蓝没说话。也没转身。他听着门轻轻开了又轻轻关上。


他忽然想,也许晓波没走,也许晓波就站在门口,也许晓波在等自己回头。


他回过头。


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他自己。




晓波抱着纸箱子,在楼底下站了很久很久,最终才迈开步子慢慢走远。





年底到了,各种会各种座谈各种总结扎堆。


言蹊作为她导师的得意门生被带着到处跑,言蹊自己身上也有一堆学习总结各种事,忙得都没时间吃饭。


晓波看在眼里挺心疼,就去买了两斤鸡蛋,想再倒腾一回蛋卷,一边回忆第一次是怎么做的一边手忙脚乱,等油旺起来就更加恨不得有三头六臂,该搁盐的时候发现自己忘了把佐料搁在手边能够到的地方,急着直喊,盐,盐!


盐不会自己蹦跶过来。


晓波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才发现锅子里的鸡蛋都焦成炭。


最后连毁带焦的坏了四斤鸡蛋,晓波没辙,只能买了一盒现成的给言蹊送过去。





晓波开酒吧那姐从二楼下来,看见晓波说,你怎么一大早就在这儿?


晓波瘫在沙发上,说,我来支持您的工作。


那姐说,我还没开门。你现在是妨碍我工作。


晓波把身子往沙发里缩了缩,说,姐,有什么吃的?


那姐走到吧台,拿了块抹布丢在晓波身上,说,想吃饭就干活去


晓波抓着抹布起来,走到吧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怏怏的说,姐,你这是奴役童工。


那姐说,按劳分配,干多少活就吃多少饭。


晓波说,这都是市场经济了,您还惦记这个。


那姐说,甭管什么经济,道理都是一样的。


晓波拿在抹布,在吧台后蹲下来。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道理总是一样的。


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为了爱人可以插自己两刀。


他是自己兄弟吗?


是。


他干什么坏事了吗?


没有。


最多就是对自己隐瞒了性向问题。但在目前的基本国情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晓波烦得直挠头。自己这个态度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晓波忘不了那个下雪的夜晚,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姐诧异,晓波?晓波你干嘛?


晓波唰得站起来,把抹布往吧台上一放,说,我出去跑两圈。


那姐一愣,啊?



晓波拔腿就跑出了酒吧。


后海。


鼓楼。


红的墙。


翠绿的墙花。


来来往往骑自行车的行人。


清水一样的天空里,枝桠横生的树冠。


公交车开过来又开过去。


路边支着小摊卖着炸糕和热腾腾的豆浆。


一群鸽子扑棱扑棱拍打翅膀飞过屋顶。




晓波一开始什么都不想,就是跑就是跑。跑到后来身子发热,就敞开了棉袄。


脑子渐渐的清醒了。




他停下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星空蓝的家。


他看着窗外街景。


他想立即。现在。马上。此时此刻。这一分这一秒就见到星空蓝,他想说哥们儿你什么都没做错。你的爱情是你的自由。谁都他妈的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因为你的爱情对你又任何偏见。


他想说对不起。如果说十遍不够,就说一百遍,一千遍。他愿意说无数无数遍的对不起,只要能弥补上那么一丁点他对星空蓝造成的伤害。


他现在知道自己有多看重星空蓝了。


晓波一会儿觉得自己特操蛋,一会儿特别想见星空蓝,一会儿满心懊悔,一会儿恨不得能飞。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后座的小年轻拿头duangduang敲司机座的后座。




终于到了星空蓝家楼下。


晓波付了车钱,拔腿就往楼里跑。


但星空蓝家没人,晓波哐哐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正好物业大叔经过,晓波赶紧问,劳驾问一声,这屋子的人呢?


物业大叔说,哦陈先生啊?他去机场了。你找他?


晓波一愣,说,机场?您确定机场?


物业大叔说,是啊,行李还是我帮他搬到车上的。


晓波着急,问,哪个航站楼?


物业大叔回忆。









晓波狂奔进了T2航站楼。


物业大叔实在想不起来,晓波琢磨星空蓝肯定是回香港,那T2的可能性最大。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赌一赌。


晓波奔进了T2。


大楼采光明亮,通透宽敞,钢筋、水泥和玻璃种种无机物质却组成了一个仿佛有生命的巨人。一层层升上去的电梯是他的血管,一圈圈缓缓转动的行李传送带是他的神经。他体内的数以万计的细胞是不断起飞落下飞机,也是不断来来去去的乘客。


四面八方都是人,都是声音。脚步声,行李箱拖动的声音,交谈声,隐隐约约的广播声。汇聚在一起,成为巨大的声浪洪流。把晓波裹在其中,令他无所适从,令他无路可去。


晓波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天地仿佛都在旋转。


茫茫人海,万水千山,星空蓝会在哪儿?


或许已经搭上了飞机,坐在某一个座位,漠然的看着窗外,


或许拖着行李箱,就在晓波身后的某个通道走过,在晓波头顶的某个楼层经过。


他们擦肩而过。


然后无缘重逢。


然后终身不遇。


然后多年之后,星空蓝翻开回忆的篇章,或许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冷淡了自己疏远了自己离开了自己的朋友。


晓波握紧双拳,用尽全身力气,忽然大喊一声,对不起!!


他身边的乘客被吓了一跳。


晓波闭着眼皱着眉,竭力大喊,对不起!是我傻逼!


对不起!是我偏见!


对不起!你想爱谁就爱谁!!


对不起!我一直……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哥们儿!!


对不起!!!





乘客们都把晓波围成了一个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拍电视?


拍电影吧?


没看见摄像头啊?


真人秀?


现在的真人秀真能玩。


诶诶,机场保安过来了。



听见机场保安这一句,晓波睁开眼,转身想跑。


但是愣住了。



不远处,人群之中,在他眼前,是拖着行李箱的星空蓝。




星空蓝看着晓波。


晓波也看着星空蓝。


星空蓝抿了抿嘴唇,凝视晓波,微微笑起来。



晓波心中的欢喜与快乐难以言语,向星空蓝拔腿奔去。


阳光照在T2航站楼的玻璃窗上,灿烂甘甜,恍若冰糖。




晓波跑得太急。左脚拌了右脚,哐当,结结实实的以脸拍地。


星空蓝大惊失色,奔过来扶起晓波,“没事儿吧?!”


晓波忍着痛,揉揉被拍红的鼻子,“没、没事。”


两人还想说话,却发现周围的热心围观群众已然把他们俩围成了圈。


两人对看一眼,干咳一声,一个拖着行李箱,一个揉着摔疼的膝盖,遮遮掩掩,一瘸一拐的出了机场。







找了个火锅店坐下。


晓波吃肉。


星空蓝给他烫肉。


晓波边吃边指挥,别烫太久,数到三拿出来就行。


星空蓝把肉片夹到晓波的碗里,斟酌的说,你真不介意?


晓波说,当然介意。介意你骗我。我明明问过你。


星空蓝沉默。


晓波看他一眼,不过,我也理解,这事儿也不可能到处跟人说对吧。反正都过去了。现在知道了也一样。


星空蓝看着晓波,说,除了这个呢?


晓波说,其他还有嘛好介意的?你这样挺好的,我也正好防着兄弟惦记媳妇儿。



惦记的不是她,惦记你。




晓波说,啊?你说什么?


星空蓝说,吃饱了么。


晓波说,还没呢。诶对了,你的飞机怎么办?


星空蓝说,改签。


星空蓝看了看晓波,问,你过年怎么安排。


晓波夹了粉条出来,随口回答,没安排啊。


星空蓝说,想不想去香港。


晓波哧溜吸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含含糊糊的说,啥?


星空蓝说,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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