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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蓝与山伯20.0

雪下得无比大,星空蓝用滴滴优步神州各种打车软件使了一遍都打不着车。


晓波冻得哆哆嗦嗦,看星空蓝这一身单薄牛角大衣。他想了想,伸手拽了拽星空蓝的衣裳,说,你跟我来。





他们冒着雪走到了晓波那姐的酒吧。


酒吧门窗紧闭。


晓波挪开门边一盆花,从花坛的砖头缝里抠出来钥匙,打开了门。




两人进去,从身上往下拍雪。


晓波解释说,我每回跟我爸吵架了就来这儿待着。


酒吧里没开空调,也冷得跟冰窖一样。


晓波带着星空蓝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是包厢,但最后边儿隔出一块空间,门的颜色和墙的颜色一致,锁孔用卡座挡住了,乍一眼看不出来。


晓波打开了门,示意星空蓝进来。


那是一小房间,一张单人床,一个比单人床略窄略短一点的沙发。一面是隔出来的墙,一面是临着后海的窗户,此刻望出去,


满窗冰花隐隐绰绰,雪景灰灰茫茫。床和沙发上都扔了好几个红蓝白的垫子,角落有一盏落地灯。


星空蓝环顾一圈,说,这儿好有情调。


晓波说,言蹊也这么说。


星空蓝说,你带言蹊来这儿了?


晓波说,是啊。


星空蓝在沙发坐下,笑着说,咱们晓波长大了。


晓波一开始没听懂,懂了就翻白眼,说,你们大人思想真复杂。我就带她来这儿看一眼。你过来,你睡床,我睡沙发。


星空蓝刚想说不必。


晓波说,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客随主便。




晓波开了二楼空调。


二楼空间小,相对温度升得快一些。


晓波脱了外套,就穿着一件套头毛衣。


他披着毯子,盘腿坐在沙发上,问星空蓝,诶,你怎么能这么快到北京?


星空蓝说,我就在机场送朋友。邓子打电话给我,我买了机票先过来。


晓波算了算时间,说,你是先到了北京,再打电话给我?


星空蓝一边解牛角大衣的扣一边说,是啊。


晓波没吭声了。


星空蓝觉得奇怪,看晓波一眼。


晓波看着他。毛衣上一只小熊,也是乌溜溜圆滚滚的黑眼珠,这么一看和晓波还真长得有点像。


晓波说,你饿么,我给你煮碗面,我现在会煮面了。


星空蓝把牛角大衣压在晓波的毯子上,揉了揉晓波的脑袋,说,先睡吧。



雪下得太大,也就忘了其实是天色漆黑。


晓波这一天折腾得身体疲惫精神亢奋,过一会儿翻一个身,过一会儿又翻一个身。


星空蓝心想,等晓波累了自然也就睡了。


晓波却出声了,说,霆葛个,你hin有钱嘿?


星空蓝说,怎么着,你想干嘛。


晓波说,两万块钱说打就打,机票说买就买,住的房子又那么大。你干什么的呀?


星空蓝闭着眼,悠悠说,我干什么的,关你什么事。


晓波说,霆霆,妈妈是关心你,怕你犯错误。


星空蓝说,多余关心。


晓波沉默了。


在安静中,幽幽叹气,唉,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星空蓝想气又想笑,说,我做设计的。


晓波好奇的问,做设计的挣好多钱呗?


星空蓝说,张晓波小朋友,你能踏踏实实的睡个觉么。


晓波回答的很干脆,不能。


星空蓝索性就不理晓波,闭眼睡觉。


但又睡不着。


因为冷。


后海那会儿是心里太着急觉不到冷,等现在缓过劲来,虽然开着空调,却依然觉得寒气丝丝附绕。


星空蓝努力睡了一会儿,被窝里仍然没有积攒出暖意。


他忽然发现晓波没声,真睡着了?


星空蓝支起身一看沙发是空的。


他诧异下床,推门出去,试着叫了一声,晓波?



二楼显然没人。


星空蓝找到楼下后厨房。


晓波围着一条巨厚无比的,把半张脸都遮住的深蓝海蓝双色围巾,等着灶边,炉上一壶水。


星空蓝诧异的说,晓波?


晓波看看星空蓝,说,你怎么下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围巾拆下来给星空蓝围上。


星空蓝说,你在烧什么?


晓波说,哟嚯这问题高难度。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我在烧热水。


星空蓝说,你烧热水干什么?


晓波说,你泡个脚再睡觉就暖和了。


星空蓝什么也没说,揉揉晓波的头发。


晓波说,然后你给我煮碗面,我要俩鸡蛋。


星空蓝手一顿,你不是说你会了吗。


晓波说,你不在我就会。


星空蓝眯眼,我在了,你就不会了?


晓波很光荣的嗯!一声。





张晓波,你的这种行为,近乎于不要脸。


如果有面吃,那不要就不要吧。






星空蓝给晓波煮面。


晓波趴在星空蓝的背上。忽然诶了一声,说,哥你好像瘦了。


星空蓝说你也瘦了。


晓波说是啊是啊,你看我这下巴尖的,你再看我这胳膊细的,你看我这眼皮都瘦成双的。


星空蓝偏头看了晓波一眼。


晓波眨巴眼,说,你看你看。


星空蓝看了一会儿,淡定的说,晓波,你流鼻涕。







晓波呼噜呼噜吃着面。


星空蓝把热水倒进水瓶里,等会儿提到楼上去。


晓波咕哝一声面太少。


星空蓝说,我下了一半的分量。太晚了,吃太多不好。对了,明天去见你爸。


晓波含含糊糊的说,你要来点儿么?


星空蓝说,别岔开话题。


晓波闷头吃,不吭声。


星空蓝说,听话。


晓波咬断一口面条,嚼了嚼,说,吃完了。






晓波搬着一木盆到了二楼。


星空蓝看那木盆之大,诧异的说,这是哪儿拿的?


晓波说,我姐养发财龟。


星空蓝问,龟呢?


晓波说,冻上了。


一楼吧台后边,原先放木盆的地方,立着一块椭圆立体大冰坨子。


冰坨子正中央冻着俩乌龟。







晓波烧的一大壶热水这时候全都倒了进去。又兑上了一点点凉水。


星空蓝卷起牛仔裤脚,坐在沙发上,用脚尖试了一下水温,烫得不行,就赶紧缩回去,虚虚悬在水上。


晓波也卷起了裤脚,回头看见星空蓝不敢下脚的样子。他走过去,挨着星空蓝,在沙发坐下。


星空蓝看看晓波,不明白晓波为什么挨得这么近。


晓波一抬脚,瞄准星空蓝的脚背,一下踩进水里!





壮哉。张同志晓波。


为了不让他哥好过,毅然牺牲自己。


烫得那也是一个抓心挠肺一个呲牙咧嘴。但就是不让他哥逃出滚水。


两人的脚踝都是红通通,水蒸气噗噗往上,水花一泼泼被捣出了木桶。


星空蓝疼得直皱眉,一伸手抻住晓波的袖管揪成了麻花,咬牙说晓波疼疼疼疼疼你让我出去!


晓波烫得也疼,但是心里得意直乐,说我就不不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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