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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成龙【9】

憨夫成龙【9】




陈深刚听见柱子说‘拿下此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被副官拖出门去才回过神来,挣开副官的手,想冲回屋子里,喊了一声,“柱子!”


可他没想到,柱子分明听见了,但就跟没听见一样,柱子看着自己,眼神冷漠至极,还皱了皱眉。


陈深怔住了。


副官再度抓紧了陈深,拽到了门外,叫来两名士兵,吩咐道,“带下去,看管起来。”


士兵应声,架住了陈深便往外走。陈深拼命的扭过头去,紧紧盯着那扇房门。


副官注意到了陈深的视线,心中一动,说,“等一等。”




张启山处理了这么一桩意外,旋即出门处理公事,这段日子他不在,诸般事体都堆积如山。


等得傍晚回来,副官等在门前,接过了张启山的大氅,张启山往屋里走去,却见副官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了。”



副官斟酌的说,“回禀督座,日间那个可疑分子……”


张启山道,“怎么?问出底细了,还是问不出来,要我亲自料理。”


副官的声音低了一低,说,“他说……他认识您。”


张启山说,“他当然认识我,不然怎么……”


张启山的脚步一停,看了副官一眼。


两人心中都明白。张启山此前失踪过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里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张启山毫无印象。


张启山面色沉了一沉,不再出声,直到进了书房,副官关上了门,张启山方才问,“他还说了什么。”


副官说,“属下仔细盘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倒是提过一个人名‘柱子’。因此副官着人去云福记打听,得知此人名叫陈深,是云福记新聘的台上掌柜,之前住在云涞山,是一名剃头匠人。”


张启山皱眉说,“云涞山?”


那座山,距离自己遭伏击的地方不远。


副官说,“陈深的表哥就叫柱子,两人都在云福记里做事,但前几日柱子失踪不见,陈深四处寻找,云福记众人都知此事。”


张启山斜斜坐在椅子上,按着额角,闭目不语。


副官说,“属下打听得来,那柱子是……”他顿一顿,说,“……是个傻子。”


张启山一下睁开眼来,看着副官。


副官不敢说下去。


张启山说,“继续。”


副官方才道,“属下搜检了云福记,找出一样东西。”


张启山说,“什么东西。”


副官拿出画纸,摊开来给张启山。


张启山皱眉,“这是什么?山水图?”


副官说,“是……是陈深画的那位表哥的人像,看样子,打算借此去寻人。”


张启山嗤笑,“真若是有人长成这副样子,岂不是妖怪。”


副官说,“属下也是这样想,但细细询问那云福记的掌柜,经那掌柜描述,那柱子长得……长得……”


副官不敢往下说。


张启山按住额角,揉了一揉,冷静道,“长得与我一模一样?”


副官嚅嚅道,“……正是如此。”


张启山沉默片刻,说,“叫陈深过来。”



陈深便带到了张启山的书房。


他站在门口,一时没有迈步。


副官催他,“还不进去,督座在等你。”


督座。


陈深想,不是督座,是柱子。


陈深推门进去,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窗前,穿得军服长靴,背挺身直。


陈深想,是柱子,一定是柱子。


张启山回过头,看见了站在副官身边的年轻人,有礼一笑,说,“你叫陈深?”




陈深看着张启山,慢慢点了一下头。


张启山说,“请坐,”又对副官道,“奉茶。”


陈深仍旧站着,张启山眼神示意副官,副官便再请陈深坐下。


张启山与陈深对面而坐,端着茶盏,说了一番致歉之词,“最近府中有些意外,所以发生误会,还请包涵。”


陈深双手捂住茶杯,低低的嗯了一声。


张启山轻描淡写的说,“听闻我前几日受伤,有劳陈先生多番照料。”


陈深听见这一句话,方才一震,看向张启山,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想说柱子。


张启山只做不见,说,“那段时日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若有失礼之处,也请陈先生雅量。”


陈深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启山,说,“……你不记得了?”


张启山将茶盏放在桌上,平静的看着陈深,说,“毫无印象。”


陈深看了好一会儿张启山,方才慢慢的低下头去,再也不说话。


张启山又客套了一番,见陈深沉默,便让副官先送陈深回房休息。


副官领命而去,送完陈深之后回复复命。


张启山问,“陈深说了什么?”


副官说,“看他样子疲累得很,什么也没说。”


张启山微微蹙眉,说,“看紧此人。”


副官不解,“督座?”


张启山沉声道,“大婚在即,绝不容半点纰漏乱。将此人软禁起来,大婚之后,再放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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