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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 大电影】【9】

徐天陪伴伯爵走开,经过举着托盘的侍从,徐天顺手拿了两支酒杯,一支递给伯爵,一支轻抿唇边。


伯爵伸手盖住了酒杯。


徐天抬眼看向伯爵。


伯爵低声说,“谨慎些,还不清楚状况。”


徐天说,“你怀疑我们被发现了?”


伯爵说,“总是小心一些为好。”


徐天乌溜溜的眼珠看着伯爵的面孔,绕了一圈,又看住了伯爵那个眼罩,抬手抚上去,说,“回家以后,记得提醒我也买一个。”


刘子光一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怎么了?”


徐天抿唇一笑,“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耳机中响起希拉的声音,“怎么样。”


刘子光抬起手,按了按耳廓,低声回答,“一切顺利。”


酒店墙外,希拉在车内接应。


希拉说,“照计划进行?”


刘子光说,“是的。”


徐天听着二人对话,将两杯香槟酒放在一旁,揽住刘子光的腰。刘子光会意,与徐天一同走向十字花走廊交界口。


摄像头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扫描每个经过交界口的宾客的面容。




在混入酒店之前,刘子光说,“在达伊斯逃跑的时候,我看见了几辆卡车,车篷虽然拉着油布,但是我看见了里面有不少纸箱,印着哈利法塔的logo。 ”


希拉恍然,“难怪你坚持要去哈利法塔。”


刘子光说,“当时我想去哈利法塔查清楚状况,但到了之后,我发现自己弄错了一件事。”


徐天问,“什么事?”


刘子光说,“哈利法塔有固定的供货商,一切蔬果食水维修管理都有相应渠道,渠道方出示的是自己的logo。”


徐天思索道,“不是有人想运东西进哈利法塔。而是有人想假借哈利法塔的名义往外运东西。 ”


刘子光点头,“正是如此。”


徐天看向希拉,“你知道么?”


希拉错愕,“我?”


徐天说,“你在达伊斯那么久,有没有什么异常?”


希拉回想半天,说,“我的级别太低,不知道高层的动向,但在我们这一层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尴尬的说,“……呃,跟其他的组织相比没什么奇怪的,跟正常人比起来当然是……”


徐天忽然问,“钱从哪儿来?”


希拉呆了呆,“钱?”


徐天说,“照你说的,达伊斯组织已经四分五裂,其他几支的情况如何?”


希拉说,“大部分都撑不下去,还有几股小的力量,也都是小打小闹。”


徐天说,“只有你们这一支发展起来?”


希拉回想,“应该是这样。”


徐天说,“养这么多人手要钱,军火车辆汽油,每一样都要钱,你们的钱从从哪儿来? ”


希拉被问住,说,“我们……我们赚钱的门路都不怎么好听,”说着看了刘子光一眼,询问你这位‘女朋友’看上去年纪又小脸又嫩,真的把那些门路都一五一十的说出去?


刘子光点头。


希拉便说出达伊斯之前的种种行为。


徐天听了一会儿,便喊停,“你说的这些都是达伊斯为了彰显存在而做出的恐怖袭击,实际能带来的利润极低或者根本没有。”


希拉一怔,“那……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高层另有交易。”


徐天看向刘子光,说,“如果知道钱从哪儿来,或许就能知道幕后针对我们的人是谁。”


刘子光说,“你怀疑达伊斯的幕后主使另有他人。”


徐天将船上,首领听到耳机中的指示才开枪的事告诉刘子光。


刘子光沉声说,“这个人很可能跟爸妈的失踪有关。”


徐天说,“不管这个人是冲你或者叔叔来的,至少证明了一件事,他可能早就借哈利法塔的名义接触阿布扎比皇宫酒店,并实现做好埋伏。然后再将酒店请柬送给我们。 ”


希拉一听,便道,“那我更要反对你们前往酒店!”


徐天说,“我们要去。”


希拉气结说,“你……!刘,你的意见呢?!”


徐天站起身,说,“我们有句话,叫做明知山有虎,”


他的目光闪动锐利光芒,“偏向虎山行。”




两人混入酒店,将信号转接器悄悄安装在各个路口的监控摄像头附近。


希拉在车内处理转接器传回的数据。试图找到在达伊斯基地袭击刘子光的那个人。


希拉问,“你认识那个人?”


刘子光画出大致模样,扫描入电脑,顿了顿,说,“不认识,但我觉得,我应该认识。”


希拉和徐天同时露出困惑的神情。


希拉询问的看向徐天,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脑袋,再指指刘子光。


徐天立刻抬头挺胸,用气势实力演绎什么叫做‘我太太说什么都是对的。’




刘子光按好最后一个信号转接器,转头却不见徐天,心下一沉,立即道,“天天?”


徐天没有回应,刘子光将手按住腰后短枪,再道,“天天?”


穹道一侧,徐天快步出现。


刘子光松了口气,“你去哪儿了?”


徐天支吾几句。


刘子光看出不对劲,眉头皱一皱,“又遇到了那种人?”


徐天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蔷薇水晶手环,“也没办法。”


刘子光看了一眼,看见了徐天的残缺手掌。


在迪拜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义指,徐天便只能维持原状。


刘子光忽的握住徐天的手,“……天天。”


徐天道,“嗯?”


刘子光说,“回国之后,我打算辞职,”


徐天诧异,“辞职?”


刘子光笑了笑,“算是彻底退伍。”


徐天更不解,“怎么了?”


刘子光想抚摸徐天的残掌伤口,却又不敢,只能轻轻握住徐天的手掌,说,“以前,我问过妈妈,有没有后悔嫁给爸。我妈说,从来没有后悔过。”


徐天一笑,“你如果问我,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自己的父亲保护好了母亲,但自己却没有保护好徐天。明明徐天有无限光明灿烂的未来,却因为自己而摧毁。


“……我只有一个心愿,”刘子光凝视徐天,握紧了年轻人的手,说,“……天天,我和你,我们一起,余生平安。”


徐天看着刘子光,片刻,伸手揽住刘子光的脖,将饱满双唇奉上。






房间,装潢得极其富丽堂皇,矮桌上甚至还有新鲜的果盘和花觚。


刘妈妈被一路挟持,到了房间,精神不济,被刘爸爸扶到沙发上坐着休息。


王教授倒了两杯热水过来。


一杯递给刘爸爸,自己则要拿去另一杯来喝。


刘爸爸伸手,挡住了杯口,低声说,“谨慎。”


王教授说,“他们如果要杀我们,在路上早可以动手。既然把我们绑到这儿,必然是有原因的,未达目的之前,不会伤害我们。”


刘爸爸坚持,“那也是小心为上。”


王教授妥协,“好吧。”


将杯子放回桌上,王教授却像是勾动了什么回忆,“有一次我们去执行任务,老五嫌麻烦没有系紧靴子,被沙蛇咬了一口,我们一起吓得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从此以后,比你还谨慎。”


刘爸爸有短暂的一瞬陷入回忆,回过神来,笑了笑,说,“老五啊,就是不吃苦头,不知教训。”


王教授说,“虽然是这样散漫的性格,但当时在清国运动上,也是他一枪就取了对方关键人物的命。”


刘爸爸关心刘妈妈的状况,抬手摸了摸刘妈妈的额头,分心回答,“老五现在早就不碰枪了,抱着孩子天天遛弯呢,一尺九的腰现在掉个个儿,你见到他,准保认不出来。 ”


“我见他了。”王教授回答。


刘爸爸一怔,回头看王教授,“什么时候见的?”


王教授轻描淡写的说,“上次经过上海,遇见了老五,他当时带着孙子逛公园,还露了一手打靶,孙子要哪个玩具,他都能打中,然后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刘爸爸察觉有些不对劲,“什么?”


王教授说,“他刚开始很高兴,可后来就哭了,他问我,松哥,我们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刘爸爸皱眉。


王教授说,“不光是他,我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当时我们几个人。有你当主心骨,老五的枪法,老六和老七的人脉和脑子。 


刘爸爸忽然说,“还有你的脑子。”


王教授一笑,“说到这个,我是真的不如老三,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的空间思维建模能力,迄今为止,都少见能与他争锋的。”


刘爸爸说,“劲松,你想说什么。”


王教授看着刘爸爸,说,“奕君,你后悔过吗”


刘爸爸一刻都没有停顿的回答,“没有。”


“……”王教授轻笑一下,说,“你这个滴水不漏的工夫,真是老样子。”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子被反锁死,垂着厚重的松石绿丝绒窗帘。


王教授站在窗前,如一幅古老的画。覆满百年尘埃。


王教授说,“当时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所向披靡,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动摇一个国家。”


刘爸爸站起身,盯着王教授,“我们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天就已经立下承诺,绝不自恃自身的能力而做出任何违背公理道义的行为。”


王教授说,“这个承诺我当然还记得,我也没有兴趣去干扰什么公理道义,我只是……只是有一点怀念过去。”


王教授的目光投远,落在十年前,二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某一点上,大漠汪洋,一群年轻人恣意洒脱,天底下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没有他们去不到的地方。


刘爸爸看着王教授的神情,心头也不由得酸涩,“……劲松,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王教授说,“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老三和老五来问我,上面下了命令,要解散我们这只队伍,所有成员各自分配,问我怎么办,我跟他们说,一切听你的。就像之前一样,老五是脾气拗,跟他说多少遍都不听,一定得吃点苦头。老三是自视甚高,一定要在专业技能上压制才能让他心服口服,老六老七好得一个人一样,那就干脆不让他们和别的人打配合,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安排,而这些安排没有一条符合规矩。在我心里,这个队伍能有这样的成绩完全是因为你的带队,你是一个凌驾于世俗之上,忠于自我的人,我当时欣赏,甚至有一些崇拜这样的你。”


刘爸爸说,“我并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王教授一手插兜,喟然一叹,“你不是这样的人。”


刘爸爸疑心已起,看向王教授,说,“你是哪一年见的老五。”


王教授说,“好像是……两年前。”


刘爸爸想起自己踏入灵堂,参加葬礼,便也是两年前。


王教授转头看向刘爸爸,笑了笑,“老五当时是最反对解散的人,所以我最一开始就是找他,原本是想让他高兴一下,但谁知道,他哭归哭,高兴归哭高兴,最后却还是跟我说,一切不是当年了,而且,也舍不下家里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刘教授说,“人生是有质量的,他们明明见到过什么样的人生才叫精彩,才叫辉煌,才叫永生难忘。为什么仍然甘于堕落?我思来想去,是缺了一个你。奕君,你回来了,我们的队伍就能真正回来了。”


王教授向刘爸爸伸出手,“一个人需要他的灵魂。我需要你,我们都需要你。”


刘爸爸面色大变,“这一切,是你的手笔?”


王教授说,“差不多。”


刘爸爸脸色铁青,咬牙说,“杀了子光……也是你安排的?!”


王教授被提醒,哦了一声,才道,“幸好那孩子提醒我,我才知道他手有残疾,也方便我及早安排。”


刘爸爸按下疑惑,问,“什么安排?”


王教授注视刘爸爸,笑了笑,“安排一家团圆。”




徐天被人反剪双手,捂住口,不能动弹也无法呼救,一边被强行架走,一边扭头眼睁睁看着一个假冒的自己走向刘子光。


刘子光的温文誓言犹在耳边,


——‘我们一起,余生平安。’


徐天内心怒吼,草他妈!!自己好不容易能得一次刘子光的告白一次,居然被人顶包了?!


那个假货居然还搂住了刘子光脖子?居然还他妈的亲上去?!


完全不顾自己也没有认出真假刘子光的徐大律师,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刘子光!!你敢没认出真假你敢亲下去,我就、我就——!!


但刘子光听不见徐天内心的怒吼,他环住怀中的年轻人,轻轻吻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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