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疯狂想写育儿文。

父母欠一屁股赌债被人砍翻街头，小朋友被社工带到福利院，登记造册等待领养。但是带回来一次跑一次，带回来一次跑一次。

深夜。

电影院门前霓虹闪烁。

车仔面档咖喱鱼蛋香喷喷，招揽午夜场散场的人流。

街边，小朋友背着小挎包，迈着瘦瘦的小短腿，跑得飞快。

酒吧的门口。

bill穿着紧绷绷的黑背心胸肌腹肌都在那里，肱二头肌还有刺青，单侧耳廓打成活页夹，叼着烟，插着兜，很不耐烦的说，你又来？讲过多少次叫你不要再来，聋啊？

小毓泰抓着挎包背带，低头不吭声。

bill看见小朋友的爪子黑一道灰一道，拿掉嘴里的烟，丢地上碾熄，蹲下身，和小毓泰视线平齐，说，“手。”

小毓泰把手伸给bill。

bill从屁兜里掏出皱巴巴餐巾纸，擦掉小朋友爪子上的灰，一边擦一边说，等下送你回去。

小毓泰说，我不要回去。

bill说，那你要干嘛。

小毓泰说，跟你一起住。

bill说，你是不是傻的？

小毓泰说，不是。

bill抬手拍小毓泰的额头，还不傻？你过去那里被有钱人养走，有大屋住有大床睡，一日三餐都有烧鹅腿，有什么不好。

小毓泰还是低着头，小声说，很不好。

bill问，哪里不好？

小毓泰说， 没有阿bill。

bill看着小毓泰，揉了揉小朋友的头。

小毓泰抬起眼，清澈分明，看着bill，说，阿bill，你不要送我走了好不好。

bill说，不好。

小毓泰一呆。

bill站起身，让酒吧门口的泊车小弟帮忙拦辆的士回福利院。

小毓泰生气的瞪bill，大骗子！

bill当没听见，摸摸耳朵。

泊车小弟叫停了一辆的士，正过来。

小毓泰气得脸通红，握紧了小拳头，忽然大声说，大骗子！大话精！小唧唧！

泊车小弟脚下一瘸。

bill居高临下看着小毓泰，慢慢的眯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