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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小生和superstar【III】【14】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 实属巧合










横店迎来送往这些年,有人走有人留,有剧组杀青,也有剧组开机,永远都有不一样的新鲜面孔,永远都有一样的花团锦绣。


小生的剧,横店部分杀青了,辗转去了其他外景地。


走的时候没告诉superstar,还是superstar的助理先知道的。


superstar知道这个消息,还有点不真实感。


那个总是站在车门边,冻得脸红通通的年轻人,怎么会不告而别。


虽然在酒店闹得不愉快。可自己总是觉得,在下一刻,会有人敲了敲车门,踩上车阶,探过头来,问说,今晚吃什么?


吃锅子当然要吃辣嘛。


好嘛好嘛,那鸳鸯嘛。


然后,最终上桌的热气腾腾清汤锅子,那个年轻人气鼓鼓的一张脸,使筷子夹肉丸子来吃。


而这个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横店,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横店的这个冬天,非常寒冷。


过年,superstar回香港住了两天,假期不多,扣掉来回,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两天。


一家人和乐融融坐在一起,打边炉,下燕饺。家里每一年都会去广州的花街买一颗桃花树来,一家人在树下合影留念,妈妈一边给利是,一边叮嘱要记得解决个人问题。


superstar接过利是,搂住妈妈笑着说你个仔咁得意,点会无市。


妈妈无奈瞪他一眼,说大个仔,记得收心。


superstar应了两声就去抱外甥飞高高,飞完高高,外甥还精神得满地跑,他已经累到窝在沙发里气喘,拿出手机给不同的工作群发红包。


对于内地工作团队而言,HK艺人通常是敬业的代名词,但往往也和悭吝挂上钩,倒不是说hk艺人小气,而是Hk艺人往往更认自己的小团队,红包也仅限于内部,而将衔接的内地团队往往视作职场同事,缺乏一份共同进退患难与共的团队认知。这是长期以来的生活观念工作观念形成的认知屏障,一时之间难以打破,双方都站在各自立场对彼此持观望态度,没人踏出第一步,自然谈不上融合感知。


但superstar算是其中的例外。一方面是他的个性使然,一方面则是他在内地有过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这个朋友教他如何处理内地的社交,如何看待内地的人情往来的。


superstar拿出手机,挨个群发出内地红包。


发出红包的那条信息下面,是一溜儿的谢谢老板的表情。有前滚翻说谢谢的,有旋转三百六十度说谢谢的,还有用superstar自己的表情包的。


superstar好笑,用手指划拉,查看是否有遗漏的工作群。


这时候,手指经过了小生的微信头像。


指尖颤了一颤。


说声新年快乐,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每一年,自己都会和他说这句话。他也会和自己说这句话。


有一年过年,他们俩都在剧组里,坐在剧组包的饭店里看春节联欢晚会,他说着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自己却笑得肚子疼。


superstar的眼中不由得染上笑意,唇角也松了,目光也柔和了,发了条微信过去,“fongfong,新年快乐。”


发送失败。


superstar皱皱眉,心想信号竟然这么不好,便起身走到窗边,再发一次。


发送依旧失败。


superstar握着手机,愣了一下。


不可能是自己被拉黑。


他走上二楼,站在窗前,再发一次微信。


发送失败。


自己被拉黑了。


superstar陡然一股怒气顶在了胸间,他居然拉黑自己?他怎么能拉黑自己?!


superstar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猛地想起小生还有个小号,立即拿出手机找到小号发信息过去,居然还是无法发送?!


superstar怒不可遏,看见屋角的木桩,一拳捶上去。


一动不动的维持姿势。


半晌慢慢蹲下来,手指直抽抽,呲牙咧嘴。


这两天,superstar不去到哪里,都要拿出手机试一试。


无论怎么试,都是发送失败。


superstar要发怒之前,还有一线可能性压住自己。


可能是香港的网络不好。


但红包成功发送这件事不在superstar的考虑范围之中。


搭乘航班回到内地,下机第一件事便是换内地的电话卡,再开机,再找到小生的微信,发信息过去。


——发送失败。


好,很好。没道理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刻意和好的那个却是自己。 说穿了,自己早就说清楚两人只是朋友。既然他不愿意接受,既然他舍得下这段友情,那好!那就从此谁都不要理谁!就当这个朋友,从来没有认识过!




剧组的几个主演,除了他,谁都没到,要么是请假,要么是国外。


经纪人觉得不痛快,便想让superstar也压一压再回剧组。


superstar却说,拍,为什么不拍。


他换了戏装,长马靴,更长的大氅,一路飒飒走去,下摆犹如浓云翻卷。脸 色阴得仿佛雷暴来临之前的天空。


导演等人还以为superstar是因为工作安排而心情不快,没人知道他是想把另一个人拖来打一顿。不打一顿,发不出心口这团郁气。




年过完了便是春,天气冷得快,暖起来却慢,南方的柳丝先抽了绿,北方 还没有动静。南方的雨润了天暖了,荒野里零星的花儿都开了。北方才开始一团团白乎乎的柳絮满天满地的翻滚。天地之间的阳光明亮起来,城市的颜色也鲜活起来。


寒冷的冬天,仿佛遗留在上一世。




superstar在年后就拍完了横店的民国戏,转而去忙音乐专辑,接着便是各种广告代言,各种商谈。与许多想把合同约握在手里的艺人比起来,他还是更倾向单纯的做好艺人本职行业。一方面是兴趣所致,一方面也是精力有限。公司的政策向来是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两三年间也在培植其他新人,但这一行时也运也,爆红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公司的政策又与内地的大风向不很兼容,那几个新人到现在也只能在C类网剧里担个主角,反倒是superstar的民国剧经过平台审核,认为很有爆款卖相,线上线下大力营销,推波助澜之下,superstar的一线位置反倒站得越发稳。


公司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必须面对一个现实,superstar是公司的中流砥柱,暂时无法取代。


公司高层为了留人留心,有心分一块资本蛋糕做甜头。


公司打算参投一家文创基金,基金幕后的大资本是某位内地第五代导演。


这段期间,superstar在北京拍戏。


高层便带着superstar去参加一个话剧,话剧正是这位第五代导演执导。一来是彼此熟悉,二来也是示好。


话剧结束之后,在前门附近的一家私人会所开了庆功宴。


superstar和高层一同前往,门一开,倒是雅致,半壁打通做了个美人靠, 靠上铺着织金缎子,隔着四五个墨蓝弹花的补纹垫子。


靠外头就是园林山水,有小桥有流水有半明半暗的石灯笼有一簇簇的菖蒲花。




在这个世上,一个人要和另一个人绝交,一个人要远着另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事。


这个世上,一个人要和另一个人巧遇,是多么困难,多么不可能。




小生就坐在美人靠上,翘着一双笔直长腿,和旁人说着话。


一身黑西装,耳垂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个耳洞,戴着一枚偶尔闪一闪的黑色宝石的耳钉。


暗夜里,菖蒲花浓。


风吹来一团两团薄薄的柳絮。就像,没有融尽的雪。




小生注意到有人来了,便向门口看了一眼,看见了superstar,转开了视线,继续将话题聊下去。


superstar被高层引荐去见各位人物,面上笑着,心中却有一份焦躁不安,想抓住小生,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而别。


为什么不理睬我。


还想问,


你最近还好么。




superstar终于找到了机会,走到了小生跟前,低声说,“我有话跟你说。”


小生刚和别人寒暄完了一段,听到superstar这一句话,神情有些怪异的看了superstar一眼,


superstar看看四周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说,“我在外面等你。”




superstar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走到门外。掏了支烟出来,边抽边等。


抽完了三支,却不见小生出来。


superstar疑惑,难道小生被人绊住了走不开?


回到房间一看,小生却是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一支细长伶仃的红酒酒杯与人谈笑风生。


superstar眉头一皱,心头说不出来的郁闷不快,强自按捺等待,终于等得小生和人说完了话,这才上前,低声说,“你怎么不出去?”


小生说,“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


superstar说,“我跟你说了,有话跟你说。”


小生偏了偏头,嘴角露出一丝似是而非的弧度,“可我没话跟你说。”


superstar错愕的看着小生。


小生转身要走。superstar一时情急,竟伸手拉住小生的胳膊。


小生的身子一震,立即回转身来,皱眉抽出手,“你干什么。”


superstar愣了愣


这个年轻人,困了会赖在自己的肩头。也曾牵着自己的袖子,一步步走过皑皑雪地。也曾眼神发亮的看着自己,快活无比的叫,威廉!


小生抽回手的动静有些大,周围已有人注意。


小生皱了皱眉,对superstar说,“你跟我来。”


两人出了房间,站在门外。小生抽了支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按住不耐烦的情绪,说,“你想说什么。”


superstar犹豫片刻,轻声说,“……你最近怎么样。”


小生蓦然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了好几声,手指夹着烟,忘了去吸,看着superstar,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我很好。”


superstar便说出了那句想说很久的话,在过年那时蓄积的烦闷与郁结,在见到小生的那一刻全然烟消云散,这一刻,只想跟他解释明白,“fongfong,我们之间也许有误会。”


小生笑了一下。


superstar诧异小生这样的反应。


小生看着指间的烟,说,“威廉,没事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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