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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路透图非常像一个故事。



如下。



大明星一万是童星出道,演技精湛容貌英俊,属于人见人爱的那一种,在异国拍戏借皇宫,剧组借不到,他一出马,苏丹不但给借了,还非要认做皇子给封地的那一种。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顺风顺水,就把一万惯得有些骄傲有些骄纵,但因为长得实在好,演技也出色,而且只在小事上犯拧,大事上不含糊,公司和经纪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哄他,只要不过分,什么要求都给他满足,务求哄得他高高兴兴。


这回的新戏是在莫斯科拍摄。


中俄合制,大成本大制作大卡司。


俄方还租了个红场附近的酒店当拍摄现场,但现场拍摄的那一天,各方协调就很花时间。


一万一边等就一边不高兴,他红眼航班飞过来,前头三十几个小时没睡,就在飞机上迷瞪了一会儿,这会儿又推迟了三四个小时。


一万的脸就黑着。经纪人在旁边赔小心。


终于能开拍了,一万起身去走位。


刚走了一步,忽然地板隐隐晃了一下。


一万诧异。


四周工作人员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纷纷张望。


一万眼尖,瞥见窗户外头有个楼尖尖,尖尖后头似有浓烟升起。


唰的一下,窗帘被酒店服务人员拉上。


酒店经理走来,彬彬有礼的请剧组离开。


一万皱眉,问经纪人到底怎么回事。


经纪人也摸不清楚情况。


一万的行程密,这天的拍摄工作如果delay了,后头一系列工作都要重新调整。


剧组闹哄哄的,俄方的现场导演去跟酒店经理聊了一会儿,面色沉重的回来,一挥手,把人都拉回下榻的酒店。


一万很不满意,责问经纪人,是取消还是继续。如果取消自己当即就飞回。


经纪人只得先安抚一万,出门打听消失,临走之前千好万好的哄着一万,指天誓日的保证一定让一万满意。


一万在酒店套房里待了会儿,一半是生气一半是无聊,异国他乡的也没那么多认识他。就架了副墨镜戴了顶鸭舌帽出去,到了自助餐厅,什么巧克力喷泉,什么红酒烩牛肉,什么烤肉串夹面包,往常被经纪人念叨要控制体型,这回就借着由头吃个爽快。


吃饱了,一万打个饱嗝,悠哉悠哉回套房。


一推门,一万在墨镜后头的大眼睛就眯起来。


有人。


窗前站着一名男子。


黑发黑眼,东方人。


腰窄腿直,颈长脸小,听见门声,回眸看来,眉峰高眼痕深,耳垂一枚细细耳钉,又扎眼又锋利。


寸头,戴耳钉,又嚣张又艳丽。


一万撇嘴。说满意,原来是这么个满意。


房卡就两张,自己一张,经纪人一张。


不用说了,这就是经纪人准备的。




一万的性向是特别有礼貌的那种,鞠躬弯成九十度。


他的职业决定了不方便找对象。


经纪人偶尔会安排。


眼前的这一个,是安排过的里面,最出色的一个,也最合心意的一个。可惜今儿心情实在不好,没兴趣来这个。


一万走进屋,在对方的注视之下摘了帽子和墨镜,说,“我没兴趣,你走吧。”


那人穿着灰紫色及膝大衣,同色系但颜色更深的暗花高领,往旁边走了两步,大衣下摆拂过脚踝。


那人在沙发坐下,看着一万。


一万说,“给了你定金是不是?不用你退,走吧走吧。”


那人眯了眯眼。


一万心想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本来心情就不好,口气也就不耐烦了几分,“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can you speak 那啥,俄罗斯话?”


那人说,“我懂中文。”


一万想,行,国人同胞,便道,“答应你多少全款?我照样打给你,你这服务,我现在不需要。”


“服务?”那人带着一丝冷漠,说,“你可能弄错了什么。我只是在这儿待一会儿,很快就会离开,”说着,那人把右手放在左侧衣襟之内,意有所指,“希望你能配合。,我不希望,我们给彼此惹麻烦。”


一万嗤笑,“玩这个?


他几步上前,拽住那人的领子,“哥们,你这是官兵追贼,还是红场大盗啊,还是刺杀总统?这些我都拍过了,演得可比你熟。”


他这一拽,拽开那人的大衣领子。


那人的手里还真握着一柄黑漆漆的手枪。


一万哟呵一声,“这道具还挺逼真……”


说着,往枪上一摸。


枪支特有的金属冰冷传入指尖。


那人的左衣襟怀中还有一处伤口,伤口渗出鲜血。


真血。热乎的。


一万看着对方:“……”


对方沉默对视一万。


套房门外,走廊,经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虽然哇啦哇啦的俄罗斯话,一万听不懂,但夹杂在里头的police几个英文单词,一万听懂了。


一万看着对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嗒’盖回衣襟,镇定的说,“我瞎了。刚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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