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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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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灭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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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亮阁楼的小窗户。

楼下三叔公又开始准点开骂股市不景气。

街对面的芳记糕点铺拉起卷帘门,唰啦啦的声音之后,蛋糕的甜香弥漫。

bill翻了个身,睡意朦胧。

注意到身边有一个人, bill不觉得奇怪。

蒲到凌晨一两点才返屋,自己如果没带人回来才出奇。

blii支起身,扫了一眼床下,没有女性内衣,那就是仔啦。

bill想了想昨晚有否用过安全措施,但记不起来。

他无所谓的啧了一声。

阳光照在枕头上,有刺眼反光。

bill转头一看,抽了口凉气。

光头都食得落,阿bill,今次我自己都要给自己点个赞。

bill有些不快,伸手摇了摇对方,“醒啦。”

对方唔了一声,动了动,露出大半后背。

bill皱起眉,光头还有辫子?

再推,“喂!醒醒!”

对方终于醒来,伸手揉了揉眼,慢慢坐起。

bill差点惊落下巴,打扮的好似清朝人,昨晚那场难道是化妆趴?

对方转头看见bill,高兴道,“啊。恩公。”

这条路叫做流芳路。

名字很好听,不过看见它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

街道逼窒连宝马迷你都开不进。八十年代唐楼几乎家家都搭了违章阁楼,说到这个阁楼是冬凉夏暖,隔音超烂。

点解Bill会租这里?

他要蒲要型要缴学费,玩得太出格,被学校宿舍勒令收包袱,搬出来当然没钱住豪宅。

那个清朝cos爱好者说,我叫毓泰,是三百六十五年前的亡魂。

bill拽住cos爱好者的领子推出家门。

三叔公上楼撞个正着,阿bill你难得甘早出门。

bill想解释手里拖着这个人,却发现三叔公的眼神根本没停留。

bill试着问,三叔公?你看见几个人?

三叔公皱眉,噫,你当我老眼昏花,就你一个人咯。

bill拖着cos爱好者到了街对面芳记糕点铺,直接问暗恋他好久的老板,阿生,你看见几个人。

阿生羞答答的说,当然是两个。

bill松口气。

阿生说,你同我,两个呀。

bill的脸铁青。

毓泰说,恩公,昨晚你去的那家夜总会有抽奖活动,你抽中一等奖。

bill回想,好像是有。应该是一块玉,不是地摊货乜?

毓泰说,不是的,是真的。我就是附在这块玉上,跟你一起回来。

bill一大早被整得精疲力尽,穿着四角短裤,坐在床沿,揉着额头,那你想我帮你什么?

毓泰说,我想请你送回北京。

bill哈的一声笑出来,说北京紫禁城?

毓泰点点头。

bill道,不好意思,现在是公元两千一五年,如果你想反社会复清,我真的帮不到你。

毓泰诧异道,不是的,我是想找一个人,所以想麻烦恩公你送我回去。

bill站起身,拉开抽屉,翻出存折扔给毓泰,看清楚,我现在连去广州的路费都没。北京?算了。我还是帮你找个有钱的,你求他帮忙好点。

bill的手机响起。

是同学打来,提醒他今天下午有社会考试。

bill啧的一声,才记起有这件事。匆忙套上衣服,拿起书包,奔出家。

考试教室里,坐在后面的同学用笔捅捅bill的背,你昨晚饮到几点?一身酒臭味,至少洗个澡再来。

bill挥挥手,不要说了,今天早上被烦到差点连考试都忘记。

同学一脸坏笑,哦,昨晚寻了个新鲜小辣椒。

bill看一眼杵在身边,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毓泰,抽了抽嘴角,没好气道,新乜鲜,是千年老粽子。

同学诧异。

教授抱着考卷踏进教室。

众人安静下来。

bill看到考卷,只觉得满纸都是蚂蚁爬,咬着笔头直发愁。

毓泰小声说,选A。

bill诧异道,你看得懂?

毓泰说,我在人间游荡了好几百年,多多少少懂一些。

bill立刻选了A,问,下一题?

毓泰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回北京?

bill毫不犹豫,当然!

毓泰露出安心微笑。

bill也微笑,心里想,骗你的,傻粽子。

考完之后,bill又同一班朋友闲晃,回到家已是深夜。

bill拉了好几下灯绳,依旧满室漆黑。

干,他忿忿道,又坏,下个月我一定要降房租。

他翻箱倒柜找蜡烛。

毓泰递过来一支,你是不是找这个?

bill点上蜡烛,却发现比以往更明亮。

他疑惑的四下打量,视线停在了毓泰闪闪反光的光溜溜的大脑门。

bill噗嗤失笑。

毓泰茫然。

bill找来碗倒扣在桌上,将蜡烛粘在碗底,拉过椅子坐下,泡了一碗方便面,淅沥呼噜的吃。

毓泰坐在对面。

bill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吃?还是我去找点纸钱烧给你?

毓泰摇摇头,笑着说,不用。

bill问,你说你叫什么?

毓泰。

……乜太?

毓泰写给他看。

bill看了一会,算了,我知怎么叫你就OK。对了,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毓泰没吭声。

bill好奇,借着烛光,仔细打量毓泰,拉长声道,“哦,你坏啦,学人脸红。”

毓泰下意识摸摸脸,“没有啊,鬼不会脸红的。”

bill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找心上人,哇,人鬼情不了,哦不对,你们两个应该都是鬼,那就是古今大战秦俑情?”

毓泰沉默。

bill有些不安,“喂?不会吧?生气?”

毓泰道,“他不可以是我的心上人。”

bill诧异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来可以不可以?”

毓泰垂下眼。

烛影摇曳之中,失去的时光如沙漏倒转,落下的雨滴回到天空,凋谢的花飞回枝头重新绽放。

年轻的贝勒穿过宫廷的长廊,停下了脚步。

“那是暮春时分,海棠开得很好,储秀宫外,我第一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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