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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蓝与山伯14.0【既有山伯,何须旁人】



朋友无远近,兄弟无亲疏。


虽然晓波和他爸张学军不对付,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是一致的。但凡是晓波把哪个人划拉进了朋友圈,晓波就能为这人两肋插刀。


重逢星空蓝那一回就是晓波为了自己的朋友去找小飞说理。


那时候乍然相逢,一眨眼就到了现在。星空蓝站在了晓波心里的朋友的最顶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晓波现和星空蓝出去,遇见了不认识星空蓝的朋友,就直接一句,这我哥。


邓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星空蓝找了个机会,对邓子说,你放心。


邓子打量星空蓝,试探的说,你跟晓波?


星空蓝说,你都听见晓波说的了。


邓子说,那晓波知不知道你是……


星空蓝说,他知道。


邓子一怔。


星空蓝看着邓子,一笑,说,我有伴,不是晓波。


邓子舒出好大一口气,赶紧说,对不起啊真对不起,实在是你们俩关系太好了,我担心晓波他……


星空蓝说,担心是应该的。晓波能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也替他高兴。


邓子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也觉得星空蓝是一好人,便真情实意的说,以心换心,那也是晓波人好,值得别人对他好。


星空蓝笑了笑,说,说得对。


晓波抱着一碟子过来,往星空蓝身边一坐,说,你们俩说我什么呢?


星空蓝说,我们聊我们的,有你什么事。


晓波把地址往星空蓝怀里一塞,说,这个麦片虾球特好吃,你回去看能不能做出来。


星空蓝说,你当我大厨?


晓波笑嘻嘻的勾着星空蓝的肩,说,我哥什么不行?






转天,晓波看了气象预报,出门奔后海酒吧。


那姐一看晓波,就说,就知道你要来。


晓波把一保暖发热护膝放吧台上,说,一到这天气他腿就疼,你帮我给他。


那姐说,哪个他?


晓波粗声粗气的说,张学军。


那姐摇摇头,说,晓波你啊,你就跟你爸一个脾气。


晓波嘟囔,谁跟他一样谁倒大霉。


那姐说,你拿回去吧,你朋友前两天已经送过来了,护膝,电暖炉,艾灸贴都给准备好了,往家里都奔了两趟,看暖气能供上了才走的。


晓波说,我朋友?是不是那个脸特别小的,总跟暴发户似的穿金戴银的那个?


那姐说,晓波,我真是服了你了,人那么好看一男孩儿,怎么比你说成这样了。


晓波挠了挠头,把护膝再往前推了推,说,这我给他准备的,您受累帮我转给他。


那姐说,你啊,你就该跟你爸坐下来好好说会儿话,俩父子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晓波回了家,一进家门,好家伙啊当下就是脸色一白,捂住胸口,哐哐哐连退三步。


星空蓝顿了顿,转头看晓波。


晓波贴着门板,一脸惊恐。


星空蓝哭笑不得,张晓波,你干什么?


晓波说,你你你干什么呢?


星空蓝看了看手里的唇膏,说,张晓波,你看清楚,这是润唇膏。


晓波的眼神就仿佛星空蓝手里拿的不是润唇膏,而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物件。


星空蓝无语,继续对着镜子涂。


晓波噫的好大一声。


星空蓝停手。


晓波安静。


星空蓝一抬手。


晓波又噫!的一声。


星空蓝说,张晓波你还让不让我涂了。


晓波说,你要是嘴唇脱皮了,我给你配个鱼肝油抹抹?


星空蓝说,你知道我这支唇膏多钱?


晓波震惊的说,你还花钱买的!?我还以为是楼下大华联的赠品呢!


星空蓝招手,来来,你过来。


晓波蹭过去。


星空蓝勾住了晓波,说,张晓波,你给我把观念纠正了,现在男性护肤保养是很正常的事情,等会儿我还特么的打算上一层遮瑕,你是不是也接受不了?


晓波先点头,又连忙摇头。


星空蓝说,能接受?


晓波点头。


星空蓝把唇膏塞给晓波。


晓波赶紧塞出去。


星空蓝说,我不是让你涂。是让你给我涂。


晓波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星空蓝说,那你就给我老实待着。



晓波做在沙发上,并着膝,两手放在膝头,特别乖特别老实。


星空蓝涂完了润唇膏,打开了放装饰品的盒子,翻了翻,选了一个烟灰大宝石的耳坠。


但耳坠太大,耳针太小,他对着镜子对了半天,都没扎进去,反倒是扎疼了几次。


晓波忍不住说,我来吧。


星空蓝看了看晓波,把耳坠递过去。





星空蓝坐在沙发上。晓波站在一边,弯下腰,认认真真的找耳朵眼。


晓波的手指托在星空蓝的耳垂附近。


指尖能感觉到血管的流动和脉搏的跳动。


晓波轻轻说,你真戴这个啊?


星空蓝说,这个不好看吗?


晓波说,好看是好看,可是太沉,戴着多疼。


星空蓝看着晓波,微微一笑。



晓波看着星空蓝戴好了耳坠,又戴好了一只手三个和一只手四个的戒指,这才后知后觉的问,你去哪儿?


星空蓝说,我今晚出去。


晓波说,去哪儿啊?


星空蓝说,跟朋友出去。


晓波说,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星空蓝看着晓波,说,妈。


晓波眼也不眨,说,诶。


星空蓝噗嗤一声,笑着说,我以前香港的朋友来北京,我带他们四处逛逛。


晓波说,噢噢,那你早点回来,今天据说下雪。


星空蓝说,是吗?下雪?那你早点睡,万一真被雪堵着了,我就不回来。


晓波诚恳的说,霆霆,你看着妈妈的眼睛,你再说一次,你今天晚上回家吗。


星空蓝憋住笑,说,我回,我一定回。






到了十一二点,星空蓝也没回来。


外面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


晓波趴在窗户,看着外头搓绵扯絮的茫茫大雪。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等在自己家门口的星空蓝。





北京城睡在大雪里。






星空蓝发现手机上两个晓波的未接来电。


他回拨过去,诧异的说,晓波,怎么了,有事?


晓波说,儿行千里母担忧。


星空蓝失笑,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倚在玻璃上,看着窗外的大雪。另一只手夹着正在抽的烟。


烟雾升上去。


雪花降下来。


星空蓝说,雪太大了,没法儿回来,你先睡吧。


晓波说,你住哪儿啊?有地方住吗?


星空蓝说,住我朋友那儿,他们在酒店开了房间,大家挤一挤。


晓波说,你那衣服都没带够,明天更冷。


星空蓝说,放心,我就地买。


晓波噎了一下,郁闷的说,自古慈母多败儿。你到底住哪呢?


星空蓝报了地址给晓波。


两人又说了会话,然后互相说完了晚安,彼此中断通话。


星空蓝依旧看着窗外大雪。


有人轻轻拿走了他手里的烟,抽了一口,问,系边个。


星空蓝说,朋友。


对方笑一笑,说,你有好多朋友。


星空蓝回头看对方。他的眉毛与眼睛拆开来单独看或许是普通英俊,但合在一起就有了妖魅的迷人。


他笑一笑,更加妖颜惑众。


他轻笑,说,你都系我朋友。


对方看得心啵啵跳,又恨得牙痒痒,心想不知道是谁可以收服这样的人间妖魔。


但到底按捺不住,掐熄了烟,主动献吻,献身,献一夜春色。







偌大北京城,睡在茫茫大雪里。


后海睡在大雪里。


鼓楼睡在大雪里。


圆明园的那些断壁残垣,睡在大雪里。


万家灯火与月光,也睡在了大雪里。






次日一早,星空蓝走出酒店大门,揉着脖子活动活动,却是一怔。


晓波驻着那辆凤凰二十八等在门口,正百无聊赖的左张右望。


星空蓝不确定那是不是晓波,或许是跟晓波长一样的人?


他疑疑惑惑的打量,晓波倒是一回头,打招呼,哟,你出来了。


星空蓝确定了是张晓波本人,更觉诧异,晓波?你来这儿干什么?


晓波说,这雪下得全城大堵车,也打不着的,我就来接你呗。


星空蓝走上前,摸了摸自行车的车座,说,就用这个来接?


晓波说,绿色环保零排放,我为首都去霾做贡献,怎么着你不乐意?


星空蓝一笑,挺好。


晓波说,哦对了,还有这个。


话音未落,他唰的一下把棉袄拉链拉到底,往两边一敞怀!


星空蓝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晓波热情洋溢的介绍,来来来,您看左边是煎饼,右边是包子。豆浆在我裤兜里,你想哪个?我揣过的,还热着呢。


星空蓝说,那就……就包子吧。


晓波说,要不要配个豆浆啊?光吃包子多干啊。


星空蓝说,不不不不不,真不要豆浆。


晓波说,那豆浆是我看着磨出来的,忒儿新鲜,你真不要?


星空蓝摆手摆个不停,真不用,真不用,谢谢您。


晓波自己掏裤兜掏出一瓶豆浆,说,你不喝我自己喝。



喝完了豆浆,晓波把瓶子往附近的垃圾桶里一丢,蹁腿上车,回头看星空蓝,说,上来吧。


星空蓝说,你真骑这个?没到家,咱们俩就冻死了。


晓波说,放心,就骑到地铁站。


星空蓝看晓波意思坚决,也只得坐上了后座。


晓波蹬着车,车轮歪歪扭扭碾过雪地。


星空蓝搂着晓波的腰,说,晓波,你想好了么,去香港么?


晓波叹气。


星空蓝说,为了言蹊?


晓波叹气,说,我知道自己优柔寡断,可我真放不下,谁让她是我初恋呢。


星空蓝说,你的初恋真够晚。


晓波说,你呢。你初恋什么时候。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星空蓝说,当然记得,一直都记得。


晓波使劲蹬着车,诶哟一声,说,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长情。


晓波听见背后的星空蓝笑了笑,然后说,晓波,记住,痴什么别痴心,长什么别长情。


晓波顿了顿,小声说,那是……是个男的?


星空蓝说,对。


张晓波说,你天生的啊。


星空蓝一笑,说,怎么着,你以为我是后天的,还想把我掰直?


张晓波说,霆葛个,什么叫掰直啊?


星空蓝说,你就装吧张晓波。


张晓波沉默的骑了会儿车,说,其实我在知道你是的时候,特别矛盾,特别挣扎。我知道这事儿属于个人自由,但我特别特别的受不了这个。邓子他们都知道我这毛病。所以我还以为我第一眼看见你就不对劲是因为……


星空蓝接住说,因为这个。


张晓波说,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你不一样。


星空蓝说,我怎么不一样。


张晓波又不说话了。


星空蓝看着张晓波的背影,看着他褐色蓬蓬的脑袋。


看着天边有流云,有洁白的鸽子的翅膀。




晓波轻轻的说,这话你跟我说过,我想来想去,觉得特别有道理。我对你也是一样。


星空蓝搂住了晓波的腰,问,哪一句?


晓波说,你喜欢男的也行,喜欢女的也行,不管你喜欢谁,只要你好好的,快快乐乐的就成。



星空蓝轻轻的把头靠在了晓波的背上。



星空蓝说,妈。


晓波说,诶?


星空蓝说,昨天我和他正式了断。

 

晓波唧噶一声按住了刹车,一只脚支住了地,回头看着星空蓝,说,了断?你说分手?


星空蓝说,差不多。


晓波说,‘他’就是那个初恋?


星空蓝说,对。


晓波问第三个问题,他甩的你还是你甩的他?


星空蓝一怔,呃……算他甩的我。


然后星空蓝想说挺冷的,咱们先回家。


晓波却怒了,整个儿一个狂暴化,就差把自行车垮地上,说,你他妈告诉我是谁!!我恁不死他!!我哥是他能甩的吗?!你看上他是给他脸!你告诉我这人姓甚名谁!家住哪儿!我废了他去!


星空蓝怔了一怔。


晓波说你告诉我谁!


星空蓝拽了拽晓波。


晓波扒拉开星空蓝的胳膊,说,这孙ZEI!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黯然销魂掌!什么叫做佛山无影脚!


星空蓝抱住了晓波。


晓波虽然暴怒,但没推开星空蓝,拍了拍星空蓝的背,说,不伤心不伤心,我就废了那孙Zei的下半生和下半身。


星空蓝闷闷一笑,低声说,晓波,答应我一件事。


晓波说,你说!


星空蓝说,跟我去香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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